不多带点卫士,怎的拢共只来了十个人?这路上万一出点差池,我可怎么向你父亲交待?
这样罢,你先别急着回邯郸了,就在宫里多住几天,每日来学学军国大事,也去见见皇后和公主,陪她们多说说话。
等过几日,册封诏书与仪注准备好了,你再以新赵王之资,回去风光大葬你父亲。”
“臣,谨遵圣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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汉初,皇权不下王国,对于各诸侯国境内的情况,刘季与中央一无所知,所以,他自然也不会知道,重病的老赵王张耳在病榻上,与儿子张敖及赵国诸位老臣之间那番惊心动魄的托孤对话。
缠绵病榻足足小半年,张耳的身体宛如风中残烛,迅速衰弱了下去,花白干枯如稻草一般的头发与深陷的双颊,无不在诉说这具身体的主人已接近油尽灯枯。
他费力从寝衣中探出了皱巴巴的手,向跪在榻前痛哭的儿子伸去,张敖忙膝行两步上前,一手擦泪,一手紧紧握住了父亲的手,
“待我死后,敖儿立刻动身去洛阳面圣,一来,亲去报丧,二来,求尚鲁元公主。
皇后疼惜女儿,你唯有娶了她,才是真正安全了。
还有,此去洛阳,你万万要轻车简从,断不许带太多护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