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”四个字的音量虽轻,但却如千斤重锤,狠狠击在刘季耳中,帮他最终拿定了主意。
“此人虽年老体衰,依然睿智至此,又深谙帝王心数。”
刘季面上不露声色,只捻了捻斑白的胡须,忽然闲闲地抛出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,
“子房啊,你依旧不愿做相国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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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良闻言,却是愣了片刻,脑中迅速回忆起初入洛阳时,皇后吕雉与他的一次闲谈。
那时,皇后与他立于南北宫之间的复道中,俯瞰着脚下庞大的宫宇,只见云楼欲动,鸳瓦如飞。
吕雉的语气中,流露出真诚的惋惜,
“张大哥,你当真都想好了?陛下悉封了几大功臣,唯有你始终推辞。”
“咳,老臣早就想好了。
我大父韩开地,曾相韩昭侯、宣惠王与襄哀王,我父韩平,也曾辅佐釐王、悼惠王。
后来,秦国灭了韩,我散尽家财,招募勇士,只为行刺始皇帝,为家族报仇。再后来,我得以三寸不烂之舌,辅佐陛下。
眼下已然是布衣之极,百尺竿头,步履维艰,万不能再往前行了。”
“若张大哥执意如此,那便请一定记住,无论陛下封你什么官衔,赐你多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