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是因为天气实在炎热,北宫玉堂殿中的吕雉也有些烦躁不安。
犹记九百年后,自己以周代唐、创立新朝时,果断将都城从长安迁到了神都洛阳,图的就是洛阳城山川形胜、交通发达、漕运便利。
毕竟,此刻娄敬所提出的一切问题,在彼时她的治下,均已不再是威胁,天下一统,没有东方诸侯分庭抗礼的虎视眈眈,而来自李唐宗室内部接二连三的造反,也都被迅速剿灭。
汉高祖刘季不敢住在洛阳,全因他惧怕异姓王,而则天皇帝定都洛阳,是为着焕然一新的新朝气象,与作为李唐根基的关中地区,进行彻底切割。
长安是帝业初兴的金汤所,洛阳是天下大定之王者都,大周朝不再需要天险来维持安定,位于天下中央的洛阳,正是她一手开创的盛世天选国都。
只是,她明明记得,那几年的洛阳气候宜人,似乎没有如今这么热。
但随即转念一想,既然中原如此温暖,那处于千里之外的北方匈奴草原,纵然比汉地寒冷,想必也是个牧草丰沛之年。
上一世与西域诸国纵横捭阖的经验教会了她,但逢水草充足、风调雨顺的年份,逐水草而生的游牧民族便相对安定,不会急着举国南下劫掠了。
这样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