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深居简出的妇人,又是从何而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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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从何而知的?
吕雉轻笑,回想起上一世,唐太宗借由玄武门之变上位后,自己的父亲、应国公武士彟身为一路追随高祖李渊起兵创业的忠心老臣,自然成了新君的眼中钉。
作为政治斗争中的站队失败者,父亲晋升无望,长期被架空、冷落,被随手丢到了一个又一个京外闲职上。
他心灰意冷,索性时时赋闲,号称在家养病,却将一腔心血和终身抱负,全部倾注在了对三个女儿的教育之上。
她犹记得,在春日和煦的书房中,父亲逼着她们姐妹读《史记》,背《匈奴列传》与《大宛列传》,学历代明君治国平边的韬略。
三个充满稚气的女声,在深深庭院中此起彼伏,惊飞了园中芙蓉花上的彩蝶——
“大宛在匈奴西南,在汉正西,去汉可万里,众可数十万……”
“乌孙在大宛东北可二千里,控弦者数万……”
“康居在大宛西北可二千里,与月氏大同俗,控弦者八九万人……”
“大月氏在大宛西可二三千里,行国也,随畜移徙,控弦者可一二十万……”
她忽然有些思念父母与姐妹,彼时嫌苦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