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在被法学院录取之前,布鲁克林就清楚地知道,这世间存在着一种人,他们看似无害又可怜,实则狠毒又难缠。
你只要给他们留一丁点儿的缝隙,他们就会像野草一样,疯狂生长,撬出更大的空隙来。
对这种人,不能留一点儿缝隙。贝内特被布鲁克林突如其来的变脸吓坏了。
但贝内特的生活中所遇到的人,几乎都是对他态度恶劣的,他已经习惯人们嘲笑自己,贬低自己了。
因此,他很快从惊吓中清醒过来。贝内特慢慢转动着脖子,无助地四处张望着。
辱骂自己,但每个月都会帮自己付账单的妈妈不在。哦,她当然不在,她已经死了。
贝内特心想。唯一的朋友,大学时唯一愿意跟自己组队,带自己参加比赛的好朋友杰瑞也不在。
给自己送过好吃的纸杯蛋糕,有两个孩子的热心又美丽的邻居也不在。
贝内特挠了挠头,可怜巴巴地望着布鲁克林,眨巴着湿漉漉的眼睛,好像一条被遗弃的流浪狗。
见布鲁克林不为所动,贝内特揩了揩眼睛,眼眶顿时变得通红。他回头看向警察,看着警察腰间的配枪。
然后又看向布鲁克林的脑袋。贝内特嘴唇抿成一条直线,内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