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的,每晚。
张徵自问并不是邋遢的人,他每天晨起洗脸用柳枝蘸盐刷牙,夜里同样洗脸刷牙外加擦身濯足,袜子是天天换的,两日换一次亵衣亵裤,三日濯洗一次头发,五日一汤沐换全身的衣裳裤子,卫生习惯已经算是很好。
但棠兄实在爱洁,竟是每晚都要汤沐。
“岳陵,你替我擦完,一会儿我再替你擦啊。”棠璃泡在热腾腾的水中,感觉到背后轻重适宜的擦拭力度,舒服地眯起了双眼,就差化出条大尾巴来摇一摇。
“不、不用了,我自己来就好。”张徵耳朵尖儿悄悄泛红,忙乱的拒绝。
入乡随俗,棠兄既是爱洁,他又和棠兄同室而居,也不好继续自己之前的生活习惯,现在也是天天汤沐换衣。
只是叫汤沐的热水要另外费钱,所以他都是拿棠兄用过的水洗。
反正棠兄天天都要沐浴更衣,洗过的水一点都不脏,还带着淡淡好闻的香胰子气味儿。
而云客来有专门为来往客人提供服务的浆洗房,帮他们清洗晾晒衣物的费用都包括在房钱里,这样每日换洗倒是也不费多大的事儿。
“来而不往非礼也。”棠璃笑道,促狭地瞟了张徵一眼,“再说岳陵将来是要登堂入室的官员,跟个姑娘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