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上来往的行人非常稀少,只偶尔看见一两个晨练跑步的。
没曾想这道士不住道观,倒大咧咧住在这人间富贵地。
如果没有圆鉴传来的那缕气息,像无头苍蝇一般的到处排查寻找,搞不好能找上几年也说不定。
就这样,通玄子的住宅前还是笼罩了一层隐藏结界,以防外面的人和卫星摄像头窥探。
棠璃袍袖一挥,这宅子的隐藏结界便完全支离破碎,露出周边chā着的几十杆漆黑阵旗。
屋檐下悬挂的并非风铃,而是拳头大小、剥去了颅骨制成的风干人头,须眉口鼻俱全;院子里的也并非是一池清水,而是满池血污,其上隐隐有丝丝缕缕的黑气蒸腾,令人作呕的腥味儿扑面而来。
原本是一派意态悠游、看上去岁月静好的宅子,刹那间就变得邪意陡生、鬼气森森。
通玄子这个时候正在厨房里磨珍珠粉,忽然感觉到结界被破。
他心知不妙,也知道来的必然是强者,避无可避,于是放下手里的墨玉碾子,快步走出厨房,正好在大厅里遇见破门而入的棠璃。
通玄子是个中等身材,眉目间钟灵毓秀,看上去二十出头的年轻人。他身穿一袭宽大的深蓝色道装,脚踩木屐,头顶上扎着道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