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画舫上弹琵琶的美人,也不是宫中斗争自幼失怙。
而是张徵之死。
二十年朝夕相对,张徵虽对他严格教导,却并非没有好的地方,只是他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和感情。
张徵待他,亦师亦父亦臣。
直到张徵身亡后一切水落石出,这些好处才逐渐细细碎碎的被回忆起来,伴随了他的余生。
他一生绝口不再提张徵,但这个名字却如同烙印,印在他的心头再难抹去。
第二个梦,发生在纪修安五岁那年。
他和哥哥被塞在一个摇摇晃晃面包车的憋仄角落里,嘴里堵着布巾,手和脚都被麻绳紧紧绑着,粗糙起毛的绳子勒刺他细嫩的皮肤,又疼又yǎng。
周围有五六个浑身汗臭味儿的青壮男人围着他们,满车的人都在抽烟,车厢里的空气污浊不堪,令纪修安感到窒息。
是的,这就是在纪修安幼年时,曾经发生过的那起绑架案。这帮匪徒不仅是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,而且极端仇富。
他永远不会忘记,哥哥为了在这帮匪徒手里保护他周全,付出了什么样的尊严代价。
哥哥那年只有十岁,也还是个孩子,却被皮带抽打的身上全是一道道紫黑痕迹,被烟头烫,被人把头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