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忆如会提出这个问题,内心已经演练过不少次的韩易回答得很快。
“男孩子嘛,他们想让我多锻炼锻炼,免得养得很娇气,不上进。但马上要毕业了,也是时候该做下一步的打算了。”
“那你怕吗,突然知道这些?”徐忆如的目光里闪烁着好奇,韩易不常讲自己的事情,分享情绪的时间更少,“会不会担心自己无法适应?担心……它会改变你?”
“我倒是不担心改变。”
韩易摇摇头,吐出真心话。
“我感觉就像上天给了我一次重来的机会,我担心的是我把握不好,白白浪费掉这所有人都梦寐以求的礼物。其实,我完全可以拿着这笔钱去挥霍啊,没必要做事的,全世界到处飞,过二十四小时纸醉金迷的生活……谁不想啊?”
“我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地方,成为任何想成为的人。我这一秒可以是个深情的好丈夫,下一秒就能当条四处留情的公狗,伤害我想伤害的人,再用钱把不想伤到的人治好,多刺激啊,心里肯定全是正向反馈。账户里的钱砸出去,谁能说我半句?”
韩易扭头看向徐忆如,他说的不全然是实话。若只有一两千万,或者近半个亿,那他当然乐得做一个纵意花丛的现代唐璜。
但现在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