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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像回家了一样。”安托万左手将平顶帽扣在胸前,右手摸了摸宽大但并不高耸,南法风味十足的鼻梁,笑着说道。
“是吗?”自来熟但不具侵略性的谈话方式,最得韩易青睐,他为安托万-嘉舍倒了杯清水,示意他在单人沙发上就坐。
“日内瓦?”
“不,尼斯。”
安托万-嘉舍的手指在空中划了个圆弧。
“虽然在日内瓦和苏黎世工作了十六……十七年,但我其实出生于尼斯。”
“哇噢。”韩易赞叹道,“那你应该已经厌倦了那里美妙绝伦的海景。”
“我回去的次数还不够多。”安托万摇摇头,眼角泛起的笑纹很有亲和力,“就算看惯了海滩,又有谁会吃腻普罗旺斯杂烩呢?”
“你没什么口音,对吗,安托万?”韩易饶有兴致地注视着安托万-嘉舍,问道。他的英语是非常纯正的标准英式发音,比伦敦城里绝大多数人还接近教科书级别,只有在说一些法语名词的时候,才会展现出一点欧陆风味。
“我在苏黎世联邦理工大学拿到的统计学与运筹学学士,工作三年后去的伦敦政经,读的金融与私募股权硕士。所以我想说,德语,啊,或者说瑞士德语,还有英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