栖迟逐渐开始不耐烦。
竹宴对他的冷脸习以为常,嬉笑道:“你身为公子的得力干将,怎么什么都不知道,你这样日后怎么替公子办事?你还算是个男人吗?”
“都说了不知道,你烦不烦……”
“哦~~不知道是不是男人啊。”
竹宴笑眼吟吟,故意拖着绵长又婉转的尾音,眼神肆意的往某处扫去,栖迟这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,一张惨白清俊的脸瞬间爆红,挥拳朝着那笑脸砸去,“死话唠,你找打!”
“是吗?我!不!知!道……”
竹宴学着他方才的腔调说完,扭头避开了那猎猎拳风,扮了个鬼脸,“你动静小点,万一惊扰了公子或者素姑娘,那你罪过可就大了。”
“竹宴!”
“我在!”
“出去打,看我不打死你。”
“你这人好暴力,怎么一言不合就打人呢?真不想和你玩儿……”
压抑的爆喝与拳风戏语交织,两道身影上蹿下跳,左追右闪,树影枝叶摇晃,时而传来咔擦的断裂声。
树影不远处的石桌旁,言韫单手支额,正阖眸小憩。
柔软如云团般的锦袖顺着他的胳膊滑落,露出一小截手腕来,那皓腕凝雪,纤细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