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犁所言,字字扣人心弦。
他每说出一句话,刘璋面色越苍白一分,但那双浑浊阴鸷的老眼却是寒光摄人,不可直视。
顾城听得更是剑眉紧蹙,眼神冷淬似冰。
然而这么多年来,浣花县掩藏在静水平波之下的,尽是累累白骨,滔滔血泪,又何止曝露在公堂之上的这区区几桩?
素娆将各方反应尽收眼底,暗叹了口气,疑道:“白桃姑娘是直接死在了他们手里?”
“不是!”
孙犁闻言摇头,声音陡寒:“但若是她可以选,恐怕宁可死在那一晚!”
白桃是在第二日清晨浑身是伤的被人丢回豆腐坊的。
白家爹娘见她这番模样就猜到发生了什么事,拉着她就要去报官,他们不知道那些人的来历,白桃心里清楚,去报官就是自取其辱,说不得还要连累爹娘。
看着家中年事已高的父母,白桃咬死不愿再提报官之事,只能打碎牙齿和血吞,继续挣扎着往下过。
“真要能如她所愿,相安无事也就好了,可惜,有人根本没打算放过她!”
孙犁说到这儿,面上蓦地覆上了一层寒霜,双目似剑,直射向刘璋:“她哪里能想到,豺狼一旦尝到甜头必然不肯撒手,恨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