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房门被人推开,竹宴端着盥洗用具进来,将东西放在一旁,袖手而立,没有说话。
“昨夜……我又夜游了?”
言韫依旧穿着那身中衣,袖口等位置压出了许多褶子,他全然不见,淡淡问道。
竹宴轻应了一声“是”。
“除此之外,没发生其他事吧?”
他又问了句。
竹宴微怔了下,想起栖迟昨夜与他说的话,摇了摇头,“没有,还是一如往常般转了两圈,然后回了屋。”
瞧着自家公子陡然缓和几分的面色,竹宴想了想,试探着问道:“昨夜没有公文须处理,公子伏案夜半,是在想鲜夷细作之事吗?”
言韫没有答话,沉默半响道:“你先出去吧。”
“遵命。”
竹宴知他不欲多说,恭敬退了出去,顺手将门带上。
屋内重归寂静,言韫望向那满地狼藉和大张的柜子,又垂眸看了眼脚下,眼底情绪翻涌,手指缓缓收紧,捏攥成拳。
静坐片刻后,他收敛情绪,依照惯例梳洗,然后出院练剑。
竹宴入内收拾屋子。
一切就好像什么都发生过,但栖迟他们皆看得出来,今日公子的剑招凌厉,比以往更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