竹宴很担心摆出这么大的阵仗最后潦草收尾,那势必会让公子蒙羞。
素娆听出他话中的忐忑,目光未动,轻笑道:“怎么,这时候又对我没信心了?”
“不是,属下只是……”
竹宴想辩驳,被素娆抢白道:“你只是被这一波三折弄得有些不安心,我知道。”
“放心吧,何功泽逃不了。”
“姑娘心里有数了?”
竹宴惊喜问道。
素娆道:“私设暗娼馆无非为了从中谋利,不论他们表面行事如何谨慎,这银子总不能无端揣进兜里去,他经不起查的。”
“除非何功泽真的如宋岱岩那般,送到嘴边的肥肉能忍住不吃,不沾半点油沫子,你觉得可能吗?”
“不可能。”
竹宴当即摇头,“何功泽在云州可算的上一手遮天,能让他放在眼里的没几个人,谁能从他嘴里抢吃的?”
“所以,只要他说不清楚银子的来源或者在账目上作假,那他就逃不过。”
想明白这一层,竹宴心里笼罩的阴霾顿时散开了些,一看时辰,轻道:“姑娘,三更天了,要不回屋歇着吧。”
“不了。”
素娆一口回绝,“去那边院子吧,还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