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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来世子爷高烧不退,她要在旁照看,二来宁兰峡决堤一案压在她心头,挥之不去。
直到清晨时分,她来了困意,院子里静悄悄的无人走动,竹宴他们忙活了一宿,也在休息。
她只好伏在床边打盹儿。
言韫烧的稀里糊涂的,反复做着一些梦,梦里偌大的府邸,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,他拼命的跑,拼命的喊,无人应他。
刚跑到池塘边,不知怎的,好像被人猛推了一把,他直接跌进湖里,冬日的水很冷,冷的刺骨。
他在里面扑腾着,好容易游到岸边。
上空伸来一只手,按在他的脑袋上,把他重新按回水里,湖水从四面八方涌来,灌入口鼻中。
窒息感随着刺骨的寒意没顶而来。
拉扯着他往无尽的深渊坠去……
他再醒来时又躺在个石洞里,有人跪在他身边,昏暗的光线看不到面孔,但他能感觉到那人的厌恶和憎恨。
“你是谁?”
“说话!”
“说话!”
“说话!”
他的话音不住在洞里回荡,迷茫又惊恐,而那人只是机械的从袖子里抽出一个匕首来,高高举起,猛地朝他心口刺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