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功泽杀梅枚时不慎遗失此信,后来被芙蓉所藏,前段时间交到了我手中。”
此事没什么好隐瞒,素娆坦诚相告,齐湘听完又是好一阵沉默,沉默到最后竟露出些苍凉的笑:“当年知道他弄丢了信件的时候,我就怕会有这么一天……”
“娼妓!”
“又是娼妓!”
齐湘倏地一拳砸在床上,挣扎着坐起身来,脖颈处青筋根根鼓胀,狰狞道:“我早说他有朝一日会死在娼妓手里,他不信,他不信啊,竟还连累了我……”
没有那封信,他们查无可查,当年那个被他做成铁案的案子任凭怎么折腾,都掀不起半点浪花来。
他不必杀明净,不必杀车夫。
程兆不会死,因为他的生死的确无关紧要,还有刺杀钦使……他何必犯险,把这一堆人牵扯进来!
何功泽!
何功泽——
齐湘气急败坏,粗重的喘息带着剧烈的颤意,像是漏风的窗户一样呼哧的响。
素娆扫了眼他泛红的指节,直等着他发泄完平复下来后,淡声问道:“继续吧。”
她在齐湘的屋子里一直呆到点灯时分。
竹宴在外叩门,“姑娘,崔神医让您过去一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