派人将这位老大人请来,此时应当在路上了。”
竹宴说完就离开了。
素娆关上窗户,端着烛台走到床边坐下,看着那跳跃的火苗,思绪骤然回到了询问齐湘之时。
“程楠既然是被冤枉的,那修河公款到底进了谁的腰包?齐大人又在中间扮演着什么角色?”
“姑娘想让我说谁?”
“幕后主谋是谁,便说谁。”
齐湘闻言,低头哧哧的笑了两声,“主谋?”
“这项工程,从朝廷要员,地方督查、营造,再到监工,历时两年,两百万两白花花的银子从他们手上淌过,随便一抠都是一层油。”
“要说主谋,那他们每个人都是主谋!”
她问:“那程楠呢?”
齐湘冷笑:“宁兰峡大坝决堤,水淹云州,此事总要有人来扛责任,程楠是外都水丞,负责监造此工事,大坝损毁,他贪也是贪,不贪也是贪,有什么差别吗?”
“当然有,他贪,满门株连那是他罪有应得,死有余辜,可他要没贪,那他受人裹挟纵有失察,但家中老幼何其无辜?”
“无辜?”
齐湘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,笑的苍白的脸上涌现一抹不正常的潮红,好半天他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