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了。”
素娆出了正堂,竹宴匆匆与言韫抱拳告退,跟着一道离开驿馆。
他们走后,言韫眼底的笑意逐渐收敛,恢复往日的淡漠,捡起公文翻开,随口道:“出来。”
“公子。”
一暗影从堂后走出,对他抱拳行礼。
言韫问:“什么事?”
“依照公子的吩咐,韩生已经从上林转移到了汉阳,并且故意留下了踪迹,近来各方的人手都在朝城中聚集。”
“宋岱岩那边如何?”
“洗砚台的人押他北上,未经官驿,走的路线很隐秘,很难查探到。”
“那就不必再查。”
言韫深知洗砚台的行事风格,这个让百官闻风丧胆的权力机构掌握着大雍朝廷最核心的力量。
他们想隐藏的事,鲜少会留下痕迹。
对他而言倒不是全然查不到。
而是没必要在这些小事上浪费人力,有些事迟早都会知道的。
暗卫承了话,略一迟疑,又道:“还有件事,崔公子……用我们的线往府中去了样东西,送信的人说,他当时神情不太对劲,问公子要不要截下来一看?”
“府中?哪个府中?”
言韫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