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手,心痛不已,“老师中年丧子,膝下只有他一个后嗣……倘若薛寿服罪,那老师又该怎么办……”
白发人送黑发人。
这样的痛楚,他哪里忍心让恩师再受一遍!
素娆道:“所以你设计嫁祸程楠?”
“程楠的事我已经解释过,非我嫁祸,而是时机和各方势力博弈的结果,我在其中,不过就是推波助澜而已。”
“程楠的供词、罪证、到从他书房里找到的密信,这些都是你和何功泽的手笔,你居然说只是推波助澜?”
素娆不由轻笑。
言韫微微侧目看她,便见她眼尾的讥诮犹似寒刀般刮人,心底一震。
面对她的责问,齐湘一如往昔,平静道:“当然只是推波助澜,这修河公款经过谁的手,进了哪些人的腰包,朝廷要查,他们想撇干净,自然需要替死鬼。”
“这银子从国库出来,在盛京转了圈,从盛京到地方,地方到工程,层层盘剥,谁手里没沾过?”
“但为何最后死的,最大的官……仅是区区一个外都水丞?”
素娆蹙眉沉默。
他继续道:“历朝历代,贪腐之风难以遏制,非谁一家之过,此等弊端难道朝堂上的大人物真的不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