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觉得是我?”
齐湘一力揽下罪责,那对于程兆的死肯定有交代,薛寿没第一时间反驳,也没有承认,而是反口问道。
“杀明净和车夫是不想此案翻到明面上来,按照齐湘的谨慎,他不会在那时候对慧智动手,以免打草惊蛇。”
“但是慧智还是死了,我验过尸,的确是自尽。”
素娆在屋内慢慢踱步,若有所思:“那么多年都熬过来了,偏在紧要关头自尽,这其中要没有什么算计阴谋,那就太奇怪了,不是吗?”
“是。”
薛寿不假思索的答道,他身上罪名够多了,不差这一两桩,所以答得很痛快,“我告诉他,如果他不死,那古佛寺窝藏朝廷钦犯,必然要连坐。”
慧智经历过连坐之刑,深知此言不虚,他托庇于寺中数年,怎忍心连累他们。
最终悬梁自尽。
“那修筑堤坝的工头那些消失无踪……”
“也是我。”
薛寿微抬下颌,故作镇静的道:“斩草除根,方能永绝后患。”
齐湘要他放任程兆不管,这怎么可能,谁知道这个程氏余孽会不会在后面突然冒出来,一纸状书告到钦差面前?
活人身上的变数太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