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’两个字,竹晏下意思打了个寒战。
他又想起了那个冯屠户,还有他家肉铺厨房里,冒着香气的肉骨汤……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那些畜牲……他们把病弱的人全部杀了,送去了伙房,当成……当成……”
粮食这个词儿像是烧的通红的烙铁,光是想起,就烫得少年喉头生疼。
幸好他们几个人那时候因斗殴被罚擦洗军械,回去时根本赶不上饭点,只能用泡发的糠饼填肚子。
否则的话……他们吃进嘴里的,就是曾经在战场上同生共死的弟兄。
“发现这个事后,三哥便去找将军告发。”
少年看了眼萧散的方向,竹晏愤然道:“告发有什么用,军中能乱成这样子,将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。”
素娆默然不语。
生死关头,人为了活命能做到什么程度,是靠想象力绝对无法探及的。
她见过的太多这样的例子,心中早已掀不起半点波澜。
比起愤然大骂,素娆更在意他们之后的事:“军中食人听起来难以接受,但不至于花费这么大的力气追杀你们,是不是还有旁的原因。”
“小姐说的是。”
萧散接过话茬,叹道:“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