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了这话,言韫似是彻底放松下来。
哪怕面上依旧没有太多的情绪,但周身的寒意散了些,他小心的将她抱紧,让栖迟将他身上的狐裘取下,盖在了素娆身上。
栖迟做完这些,压在心头巨石落地,方敢去扶竹宴,而言韫,终于有心思往旁边看去。
他视线落在太子身上,两人四目相接,太子欣慰一笑,“好在你及时赶到,没酿成什么无可挽回的后果。”
“伤势如何?”
言韫径直问道。
太子不由得好笑,任由底下人扶着处理伤势,揶揄道:“还能看到我伤着呢?我还以为你眼里心里只有阿娆。”
他虽是抱怨,但话里不见怒意。
两人相交多年,自是知道彼此在想什么,言韫淡道:“先简单处理下伤势,其他的回城后再说。”
“好。”
因着这一行人全部重伤,无法独自骑行,遂被分开带上马背,木芙蓉在敌军逃遁时精神松懈就昏死过去,太子重伤不方便带着她,便将她交给了其他人。
“那些逃兵怎么办?”
太子问道。
言韫目光望向远方,那是他们流窜的方向,他眸光冷漠,暗藏杀机,“我已吩咐过,一个不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