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,刚收到消息,陛下派去接宋岱岩的人马秘密入京了。”
竹晏话音微沉,“但宋岱岩……死了。”
最后两个字他咬的极重,素娆摇晃茶盏的手猛地滞住,抬头朝他看去,“死了?”
“嗯,死了。”
竹晏又重复了一遍,目光薄寒,透着股轻蔑讥讽之色,“朝廷重犯,洗砚台使司亲自押送,居然让人死在了路上。”
“可知道死因?”
素娆摩挲着茶盏边缘,幽幽的盯着水面上漂浮的一抹绿色,继续轻摇慢晃。
竹晏摇头:“暂时不知,还须得等些时间。”
“尸身呢?”
“一并送回京城了,用密棺封着,直接入了宫。”
陛下钦点的重犯,中途出了岔子,总要有个交代,竹晏说到这儿轻嗤了声,“实际上尸身在哪儿有何差别,人死案销,上林郡的私矿案,只能这样收尾了。”
他们辛苦数日查到的线索,账册,最终都成了一个笑话。
那些吃人血馒头的王宫贵胄们依旧声色犬马,逍遥自在,真是可恨。
素娆余光瞥见他隐在眼底的恼恨之色,垂眸轻笑道:“对此不是早就有心理准备了吗?”
“准备是一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