针见血的问道:“难道你也觉得让徐谌冤死好过动他尸身?”
“不是……”
顾城蓦地抬起头,眼底一片暗色,在竹宴面前,他有些话不必隐藏:“我是怕剖尸的事情被外面知道,姑娘她……她过不去这一关……”
最后的声音逐渐低迷。
风一吹,散在冷寂的春月流波中,竹宴双手环抱凝望他许久,郑重道:“这一路关关难过,关关过,若束手束脚则什么事都做不成。”
“顾城,你能放下皇城司的清贵和世族的芥蒂,去姑娘身边帮她,为什么不能全心全意的信任她?”
“你也要同那些人一样,成为她的阻力吗?”
“你找公子,是想让他劝劝姑娘吗?”
竹宴一次性丢出许多个问题,像是将顾城的心思一层层拨开,那样坦白的放在两人眼前。
顾城面对他的质问,脸色沉了沉,轻捏了下自己的喉咙,哑声道:“我不是,我……”
他嗫嚅半响,没能出声。
近乎颓然的放弃了挣扎。
竹宴看他耷头丧脑的模样,抬手拍了拍他的肩,其实他能理解顾城的想法,大抵就是关心则乱。
可这次如果不能让他清醒,那他永远都没办法和姑娘成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