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数的视线投向了大相国寺。
深居简出的言老爷子应召入宫,出宫后,看着城外的方向沉叹了口气,旋即派了孙辈几位公子出城请人。
看架势,似是允了。
消息传到乾定帝耳中,老太监见他凝眸不语,小声说道:“陛下安心,老国公应了这就是好事,世子他一向孝顺,必不会违逆祖父的。”
殿内寂静无声。
好半响,乾定帝收敛思绪,声音缥缈悠长:“他是个倔脾气,旁的不放在心上自然诸事顺从,唯独婚事……那是他的心病,否则哪儿会养成这般冷情的性子。”
“难道说……和渊政王及王妃有关?”
老太监话音刚落,一记冷光扫来,他脊背骤麻,战粟着躬下身倒退两步,迭声道:“老奴该死,是老奴失言,请陛下恕罪。”
那沉肃冰冷的目光在他身上来回打转儿,良久,方才收回,老太监骇出一身湿汗,不敢抬手去擦,任由汗珠从额头滚落,没入内衫中。
心跟着凉了半截儿。
乾定帝对此浑然未觉,望向内殿那处山水屏风,眼底暗光浮掠,“他到娶妻的年岁这事儿就避不开,与其世族联姻,倒不如让她嫁过去……”
这样对各方都好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