祠堂森凉。
但盖衡身上不知何时出了层薄汗,里衣贴着脊背,黏腻湿滑,令他浑身不自在。
眼前这个人他越看越觉得陌生,不论是神情,语调,亦或是铺在面上的笑意,都再找不到昔日谦和温煦的影子。
“他……他做了什么?”
盖衡从喉咙挤出一句话。
胡俭笑意更深,陡然望向素娆,笑意残忍:“真说起来,他的死和素大人脱不了干系。”
“怎么说?”
素娆支颌很是配合的询问道。
胡俭对她的态度很满意,相比旁边那一会如坐针毡,一会愤怒幽怨的同僚,他更喜欢和她聊天。
“李程此人心高气傲,一身的酸儒毛病,朱雀门跪谏就能看得出来,那晚他喝的醉醺醺的,提起你,一口一句‘头发长见识短’‘无知妇人’,还说请动了当世大儒出面,定要你身败名裂。”
“像他这样的人太多了,自视过高却无人问津,便觉得自己怀才不遇,满腔抱负无处施展,因此更加嫉恨那些出身卑贱,一朝得势之人。”
很显然,这个人说的是她。
素娆饶有兴致的扯了下嘴角,“听起来,胡大人对他的看法并不苟同?”
“当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