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平手脚被铁链绑着固定在墙上,牢房内空无一物。
头发披散,甚至连蔽体的衣物都没多少,那些简陋的衣料只能勉强遮盖住重点位置。
也正是因为这样,隔着栏杆能清晰看到他身上纵横交错的旧伤疤。
“他这是……”
对于这些士大夫而言,衣裳不仅仅是蔽体和礼数,更是文人的尊严,哪怕是牢里关押的普通囚犯,也没有去衣的道理。
素娆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。
洗砚卫见惯不怪,解释道:“提刑有所不知,这是为了防止他自戕,刚把他转到台狱时,他每日都设法寻死,摔碗割腕,悬梁,撞墙,或是把衣裳拧在栏杆上,把脖子套进去。”
“这般来了几次后,我们指挥使就里面的东西全撤了。”
“还说他既然不想穿衣裳,那就别穿了,所以才成了眼前这模样,说来也是他自找的,像他这样进了洗砚台还不用受刑的人凤毛麟角,不好好呆着,非要找茬儿。”
这样活着生不如死,可他连死的资格都没有。
浣花县接到圣旨时,她和言韫一番对话后心里就明白,乾定帝十分看重此人,目的达成前,他不会死。
“劳烦搬个椅子过来。”
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