乾定帝头疼不已。
底下以言韫为首的世族一派鲜少的和新贵们联合起来,荀氏、卫氏、甚至是沈氏,文官武将,占据了大雍朝廷的半壁江山。
不能不顾,不能全顾。
“户部怎么说?”
他看向户部尚书虞度,其他大臣追随而来,将躲在人群里打瞌睡的虞大人惊得一个激灵,在乾定帝再次开口前,他理了理衣襟,忙趋步上前,拱手道:“启禀陛下,户部穷啊……”
他一张嘴就有不少人黑了脸。
虞度全当没看到,自顾自哀嚎道:“前年陇洲发大水,去年陵州蝗灾,陛下连免了这两地三年的税收,今年南境税政还未收上来,又赶上蓟州雪灾,粮食牲畜冻死饿死,丘州兵乱,各地都发文哭穷,这便也算了……”
“年前修缮大相国寺,二月扩建皇家陵园,三月修渠,四月又是购置军马,国库真的是没钱了,您就是把刀架在微臣脖子上,微臣也还是这个说法。”
“没发生这些事之前,你们户部也是连年哭穷,连军饷都发不出来。”
大将军冷笑一声。
虞度朝他虚虚揖手,神色惊惶:“将军这可是冤枉微臣了,朝廷再穷,臣也不敢压着军饷不放啊,肯定是底下的人办事懈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