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殷侧首看他一眼,视线扫过那车内的香案铜炉,锦绣软枕,最后凝在他的兰花扇上,“我也没想到陆兄还有兴致往华城一游。”
这可是个苦差事。
陆珩微笑摇扇,“哎,没办法,谁叫本公子是个好人,见不得人间疾苦呢。”
他话音刚落,车后传来呜呜咽咽的一声低吼。
周围的马儿立时一阵骚动嘶鸣,焦躁不安的打着响鼻,驾车的马更是吓得马腿一软,拉扯着车一个猛刹。
陆珩一把抓住车窗,稳住身形。
随后看向车后某个东西,皮笑肉不笑的道:“蠢东西,你再敢呲牙咧嘴的瞎叫唤,本公子就打断你的狗腿。”
他的威胁果然管用。
白虎耳朵朝后一撇,畏惧的往后缩了缩,发出讨好的呼噜声,尾巴一下一下甩的飞快。
谢殷看了眼那没骨气的白虎王,山中猛兽还真叫他驯成了家犬。
“你怎么把它带出来了?”
最开始队伍的马匹看到这白虎吓得都不敢起身。
只能让它远远跟着。
习惯之后才让它靠近车队,不过它只要稍有异动,周围的坐骑就本能的狂躁不安,骇得眼泪汪汪。
也就只有军中的战马才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