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毛病了,她生下阿韫后,情绪经常失控,暴躁易怒,一直喊着头疼,用什么药都不见起色,严重的时候甚至会去撞墙,举刀自伤……”
渊政王撩起她的袖子,露出布满疤痕的胳膊,“你们看。”
那上面的痕迹大大小小,交错纵横,触目惊心,皆是陈年旧伤。
素娆默了片刻,寒声道:“阿韫胸口那道伤,是奔着要命去的。”
她将话题拉了回来。
渊政王面露愧色,欲言又止,这副神情落在崔翊眼中如遭雷劈,“姑父,你知道?”
“我……”
言柏艰难开口,要他对两个晚辈说起这些陈年旧事,实在汗颜羞愧:“那次之后,我察觉她对阿韫而言过于危险,只能带着她远离京都,避世而居……”
是惩罚,亦是赎罪。
崔翊从这句话得到了答案,心中悲戚更甚,“你明知她对阿韫动了杀心,却一力隐瞒,而我也是这样……”
他不禁怀疑,要是当初看到姑姑推阿韫下水时他就陈情此事,是不是后来那一切的灾难苦厄就不会降临到阿韫身上。
阿韫也不会变成如今这样!
“那不是她第一次对阿韫下杀手!”
崔翊心墙轰然塌陷,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