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桢也不敢往蔺阳锋那边瞧,断断续续地跟计蒙说道:“那个,其实,那段时间不知道怎么我很困,我就把山沉到地底下睡觉了。我本来以为蛋崽好好的在我洞里,醒来以后才发现蛋崽的气味都消失了……他、他……都是我没保护好他,害他被人趁我睡觉的时候偷走了……”
磕磕巴巴地说完这些,颜桢还是没敢看蔺阳锋,却把耳朵竖起来,想听他家蛋崽那边的动静。
然而,那边没有太多异样,他只能感觉到蛋崽的呼吸声有些粗重,却完全听不出有没有原谅他——那大概就是没有原谅吧。
也不奇怪,是他做得不对,害蛋崽自己在外面受苦,现在虽然弥补了一段时间,可加起来也没到半年呢,哪能补得上那么多年的亏欠嘛……
计蒙皱皱眉:“谁敢在你洞里偷东西?再说……”
呃,后半句话他噎在喉咙里没说出来。
其实那颗蛋上充满了不祥的死气,还有一种可以把灵魂都烧化的炽热力量,除了积石这座石头山以外,谁会在意那颗蛋,还把蛋给偷走啊?孵也不好孵,吃又没法吃的。
计蒙想,这蛋多半不是被人偷的,而是被积石捧在手里的时候他突然困了睡了,那蛋掉在地上滚了出去,到了山脚下。后来整座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