阵的方向费劲儿蠕动。
这自然不是因为宫翳和朱阳体力不支,两个人都扛不动。
问题还是出在任逍遥和青樾身上,速度一提上来任逍遥就跟破茧的扑棱蛾子似的伤口崩裂,青樾则晕车一般得哪吐哪。
左右还有将近一个小时供任逍遥他们消磨,也就能接受慢工出细活了。
爱惜生命的任逍遥不再开口,刚逃出生天的几人也没心情打闹说笑,一时间气氛变得沉默。
脚下枝杈被踩碎的声响,混着山林的鸟鸣、兽吼、风啸,再搭配上几人狼狈模样——
呦吼!活脱一群未开化的野人啊!
在前方开路的牧涵意砍折面前的锯齿草,终于好像再也忍耐不住似的回过头来,眼神幽怨地望着任逍遥耷拉在朱阳腰间的后脑勺。开口道:“萧越同学……”
眼皮都没抬,如同兽皮毯子般动也不动的任逍遥哼哼道:“我……知……道……”
“不过……谢……这……种……没什么卵……用……的字,就不用说了……说什么欠……我人情也是虚……的……记得把你们战……利……品……分我一些得了……”
语句阴阳顿挫,需要强调的重点全都拉了长音。任逍遥这不是暗示,这是妥妥的明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