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卷宗的筐子都、都在那边……”她一激动,话都有些磕巴,“我、我已经整理好了大半,真是不好意思,居然麻烦您来做这种小事……”
“无妨,令媛要紧。”
女修又道了三四遍谢,匆忙忙地走了,墨熄一个人留在军机署里整理过往卷宗。
他位高权重,以前从来不去打理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,此时做起来才发觉并不容易。卷宗很多,要按年份和阶位进行分类,重要的得打上封印咒,无用的则需要进行销毁。他是生手,做的很慢,当所有案卷都理得差不多了,夜色也已经很深了。
还剩最后一箱。
这箱尘封的筐箧里是署中历代修士的卷宗,墨熄一眼扫过去,在最边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。他垂眸立了一会儿,还是忍不住伸手取了那卷与顾茫有关的案轴,逝去轴上积灰,慢慢摊了开来。
里面有很多东西。
顾茫的出身,奴籍所属,神武,惯用招式。
墨熄一页一页翻看着,厚厚的一沓,他就这样站着,从头慢慢往后看。忽然,那些军录案中掉出了一张缣绢。
缣绢业已枯黄,卷首标着“修真学宫丙申年道义考”几个端庄大字。
墨熄怔了一下,这是顾茫当时修真学宫的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