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玄铁铁环,烟霭的余韵一绕,又化作了一只吊在铁环上的小牌。
“好了。”
顾茫睁开眼睛,摸了摸自己的脖子,第一遍摸完没说话。但很快他又摸了第二遍,这遍他倒是说话了,他转头,若有所思地喃喃:“……项链……”
墨熄长腿窄腰地倚在窗边,听他这么说,怔了一下:“什么?”
顾茫惊讶道:“你送了我一根项链吗?”
“……”
墨熄没答话,江夜雪却有些于心不忍,跟他点了点头。
顾茫得了确认,蓝眼睛里流淌过细碎的光芒,他反复摸了摸自己的奴籍颈环,那张瞧上去和过去一样温柔善良的脸上露出些谨慎的高兴。
然后他居然转头,对墨熄说了句:“谢谢。”
窗外有湿润的风吹进来,吹着墨熄鬓边的零碎散发,他抱臂站在不远处,一言不发地看着顾茫的侧影。
如今的顾茫就像昔日顾帅的碎片,他想从他身上看到旧友的影子,最终却只落得一个眼眶都被这碎片扎痛扎红的后果。
他几乎是在无人注意的时候,狼狈不堪地闭上眼睛,喉头攒动——
多少年前,也是慈心冶炼铺的二楼,也是在这屋子里,年轻的顾茫同样也是摸着一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