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!”
“替你爹和他的老友来一盏!”
到了这份上,墨熄又怎么会不知道他们这是在轮番灌他,要看他的笑话?但墨熄便是铁铸的硬脾气,不看出他们的心思倒还好,一看出来就愈发不可能服输。他眼前晕晕乎乎地,尽是咧嘴笑着的肥腻脸庞,一束束兀鹫扑食般的目光。
他胸腔中一阵血气翻涌。
他父亲……这些人怎么有脸再在他面前提他父亲?
当年他爹去世之后,伯父弄权,母亲改嫁,这些人是怎么对他的?一个个都趋避于他,恨不能将他像鞋底的烂泥一样碾掉蹭掉,如今却一口一个“旧友”“故人”挂在嘴边,还说小时候抱过他,教他骑马打猎过……
墨熄心口烫的厉害,眼眶愈红,他陡升一股强烈的怒焰与倔意。
“喝啊——喝啊!”
“哈哈哈,墨家的酒量向来不好,让我想到故弗陵君啦,也是酒水不能沾的人啊。”
“熄儿和弗陵太像了。”
他们怎么配再提——!
这些嘴脸像是枯草团在他心里,一壶酒,一抔火,滚油四溅,蓦地火起!!墨熄忽然站起来,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男人们。
大抵是他双目赤红的样子实在骇然,那些长辈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