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含霜履雪,行比伯夷,若你要说他做过什么错事……大概就是破例收留了一个学宫弟子。”墨熄顿了顿,“他信错了人。”
小像所绘的那个男子躺在卷轴所附的缣绢内,目光宁和平静,似含悲悯,又存温柔。
顾茫喃喃道:“信错了人……可这些书中都没有写?”
“《重华旧史》只是一本简史,不载生平,只载所创法术与功绩,你自然是看不出什么名堂。”
“那你能跟我讲讲这些名堂吗?”顾茫说着干脆从回廊长凳的另一边回转,长腿往凳上一架,充满期待地望着墨熄。
墨熄:“……坐好,不要像个流氓。”
顾茫不情不愿地把长腿放了下来。
左右也没有什么事,墨熄略作思忖,将脉络捋了捋,便与顾茫讲起了这段往事。
“君子慧名叫沉棠,曾是修真学宫的大宫主兼国师。在他主掌学宫的那段时期,重华出了无数将才宗师,也创出了许多异术心法。当时曾有一种传说——无论资质再差的弟子,只要得到沉棠宫主的指点,便能脱胎换骨,有所成就。所以人们都称他为‘点石成金君子慧’。”
顾茫道:“那不是大家都求着要他来教?”
“并不用求,沉棠有教无类,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