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不是的。
就像他知道了俩人本是兄弟的真相,而一直没有揭穿一样。慕容怜其实也早就清楚。正因如此,顾茫的每一点进步,都像掴在他脸上火辣辣的耳光,顾茫的每一次成功,都像在对他的权势构成莫大的威胁。
“你们同为血统继承者,若是你不好好学,望舒府迟早会是他的。”
“你怎能不如一个庶民生下的臭小子。”
“慕容怜,你要将他当作悬在你头顶的一把剑,想想看吧,如果有朝一日他知道了他也是慕容家的人,他怎会不夺你的权。”
他们两个人,一前一后,其实都已知道了与彼此的血缘关系。然而一个却始终与对方饱含警惕,恶劣地揣测着。一个却守着母亲临终前的遗言,默默忍让着,保护着。
直到今天。
顾茫猛地从幻境中惊醒,急促地喘息着——
眼前是一片漆黑,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,昏迷了多久,如今又是今夕何夕,他也无心知道。他只是嘴唇翕动着,抬起颤抖的双手覆住自己的眼睑。
周围俱是死寂。
他躺在这黑暗中,神识混乱至极。他用力挼搓着自己的脸,触手却是一片湿润。
他微微发着抖。
慕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