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一贯最为乐观的几位王侯也都明白——重华与燎,大战在即。
“听说燎国国师又创生了新的法术,在边境交战的时候他就用过,那法术就和瘟疫似的,可以在短短两三日就让几座城池的人全部沾染魔气。”
“天啊,这该怎么办?”
“唉,不知道啊,听说司术台和神农台都早就在想破解之道了,只希望这主意能想得快一些,燎国这些日子不断地往边境陈兵,恐怕很快就要大打。”说话的人一脸死灰之色,“要是没办法抵御这些魔气,谁敢冲锋陷阵,这不是送死吗?”
“反正我是绝不会去前线的……”
一片窃窃私语。
这边是岳家的大伤痛,那边却是几个的老贵族在悄声商讨着如何在即将来临的战火中保命,人与人的悲喜忧虑到底是不相通的。
岳辰晴无意在留于陵地,接受那些人并无太多真心实意的致哀。他回到了岳府——岳府死了那么多人,如今空荡得可怕。他慢慢地在廊庑下走着,每走到一处,想到一些往事,心就很痛,像是喘不过气来似的佝偻下身子,要在原地坐上好一会儿,才能使得自己再往下走去。
他明明还是这么年轻的,却一夕之间好像锈蚀了身上所有的骨骼关节,连行走都变得这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