凝走去,对着任贵均笑笑:“舅公,怎么样?还熬得住?”
任贵均脸色依然灰白,但眼睛里比早上刚醒的时候多了些光芒:
“唉,熬不住也得熬,但比早上好一些,粥我也喝了一点,老郑说你回去了,你怎么又走这一趟呢,可不是辛苦你了。”
“我没事。你现在就是要吃了东西才能好。你看,我还帮你找了一个小伙子来陪你哩。宝生来!”
秦凝招呼宝生,宝生怯生生的走到床边去。
秦凝说:“宝生,这个阿公是我舅公,他跌断了骨头,要休养好久,这几天在医院,你先跟着这个郑伯伯学着怎么照顾,等这个阿公回家了,你以后就住在阿公家里,陪陪阿公,姐姐包你吃住,你看可以吗?”
宝生脸涨红着,嘴巴扭了几扭,说:
“姐,原来就是这个事啊,这怎么能叫活呢?你的事就是我的事,我,我照顾阿公好了,不要……不要钱。”
当着任贵均的面,秦凝没跟他接口钱不钱的事,只说:“叫阿公。”
宝生就“阿公”一声,垂着头。
秦凝说:“宝生,你没有低人一等。阿公家也不是你师傅师娘家,你不用这么低着头说话,走路也挺起点胸膛,自己要先看得起自己,别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