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房里安静的吓人。
只有成屹峰那边的氧气瓶轻轻的冒着气泡的声音,呼,咕噜,呼,咕噜。
成有川开口,声音有些哑:“秦凝,你,知道屹峰什么情况吗?”
秦凝点点头,冷静而决绝:“知道,脑部受损,随时有生命危险。可是我们说好要结婚的,哪怕他活一天,我也希望他完成对我的承诺,既然你们都知道他危险,那么,请你们不要浪费时间。”
成有川摇着头,看一眼病床上的儿子,痛心得几乎忍不住要落泪:
“可能不止是这样。秦凝,他,医生说,他可能,永远不会醒过来,就算醒过来,也不会是一个健康的人,你,你,他这样,你怎么能和他结婚呢?他要是一直躺在这儿呢?”
秦凝从任阿山床边站起来:“只要活着就行。法律没说我不能和病人结婚吧?他要是一直躺在这儿,那就是一直有希望啊!”
“你,你这……”
成有川都说不出话了。
任阿山手吃力的抬起来伸向秦凝,示意秦凝坐下。
秦凝深吸一口气,坐在任阿山床边。
任阿山无力的撑了撑身体,成有川扶起她,让她靠在床栏上。
她很是小声的说话,嗓子哑得完全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