伤而决绝:
“好,你,是我儿媳妇,好。我替屹峰高兴!今后有什么,我担着!我当我女儿养!”
秦凝又把一杯水递给成有川,低低的喊了声:“爸。”
成有川也接了水杯,用大手盖住脸,在任阿山床边坐下来,眼泪顺着他手指流下来,他雪白的头发无尽的颤动。
***
早上七点的时候,阳光照进这间幽静的病房,秦凝拿毛巾轻轻的擦着成屹峰的脸,低声细语:
“看,刮了胡子好看多了,今天我们结婚,你要张开眼睛看看我吗?”
氧气瓶“咕嘟”了一声,像是有人在回答她。
秦凝轻轻的抚摸他的额头,他的眉,他的眼,曾经含笑的眉眼现在如一个微温的雕塑,毫无动静。
秦凝心里的伤痛如潮涌,却努力压制着,低声浅笑:
“竟然敢不理我?我会生气的哦!不过,今天我还是原谅你好了,谁让你那么努力的等着我呢!”
早上八点多的时候,成有川扶着任阿山回来了,两人回家换了一身衣服,整理了一下头发,他们的脸是浮肿的,但看起来精神好了一些些。
他们身后,跟着一个年轻姑娘,个子高高的,体格不太像南方人那么瘦,瓜子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