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高煦等人日夜兼行,辗转了不知多少里路。入眼处一片片金黄的麦浪,大概已到河北了。
马车已不在,五个人骑着四匹马。朱高煦与杜千蕊同乘,幸好事先准备了双人马鞍马镫,不然屁|股肯定是受不了的。前些天世子病愈,渐渐能骑马了,他们就立刻烧掉了马车……那玩意又慢又累赘,很挑路,差不多只能在驿道上行走。
“吁……”这时世子吆喝了一声,忽然他又喊道:“操!”
朱高煦回头一看,见世子扑倒在了麦地里,马也倒在路边,嘴里吐着白沫。那匹马四肢在地上挣扎,身体耸了两下,但终于没能站起来。
麦田里已是一片狼藉。
“吁!吁!”朱高煦率先拉扯缰绳,停了下来,高燧等也陆续停下。
世子满额大汗,手脚并用在麦田里爬起来,顾不得仪表,马上又一屁|股也坐到了路边,问道:“俺们到哪里了?”
王贵跳下马,琢磨片刻说道:“殿下,往前走应该是涿州,或许也不是,总不会差太远。”说罢用讨好的姿态走上去,递上水袋。
世子猛灌了一口水,皱眉瞧了一眼王贵,大概因为王贵身上的尿臭味很难闻。但凡是宦官,稍有几天不洗澡、不换胯下捂的毛巾,总是会很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