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大院坝村,没有需船票的船。杜千蕊不明白字面意思,或有典故,但听懂了他的邀请。她连点头都不用,径直道:“王爷别走,稍候片刻,我进去和姆妈说一声就来。”
杜千蕊忽然有了力气,将扫帚一扔,便提起不合身的宽大裙子,向灶房小门跑进去。
姆妈一脸麻木,正在往灶里添茅草,她头发花白蓬乱,握着茅草的双手布满了皱纹、斑、裂口,仿佛永远也洗不干净。
“姆妈……”杜千蕊唤了一声,眼泪马上流淌到脸上,直往下巴滴。
“扫完了?将猪草倒里面的锅里……”姆妈茫然地看着她,“侬哭甚?”
看到她的亲娘这样子,杜千蕊仿佛一瞬间被万箭穿心。她不知道该怎么帮姆妈,就算从王爷那要点钱,过不了多久也会被爹爹败光,起不到任何作用。
现在杜千蕊只能先顾自己了!她一咬牙,说道:“姆妈,我走了。”
“怯何地?”姆妈问道。
杜千蕊坚定地说道:“以前认识的人来接我,我要和他走!”她说罢,再也不忍心看姆妈,转身便走,身后传来姆妈的声音:“侬恰了饭再走,不收拾点物什?”
杜千蕊快步走出房门,左右顾盼,见朱高煦的身影躲在竹林里,她便双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