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馆外面时,朱高煦故意不走,站在原地与景清说话。景清也没借口走脱,只好也在这里与朱高煦言谈。
那行馆房屋里便传来了妇人嘶声裂肺的呼喊,简直比杀了她还惨。这些妇人出身书香之家,都是受过礼教熏陶之人,哪里受得了如此侮|辱?
朱高煦叹了一口气,看着景清道:“铁尚书多次在济南城与父皇为敌,便是投降也很难活命。但若他不辱|骂父皇,必定没那么惨,家眷多半也不会受到牵连。”
景清若有所思地点头。
朱高煦又不动声色地问道:“景御史,你说为了一个名声,让家眷遭此大难,值得么?”
景清沉吟道:“铁尚书忠心于建文帝,或不想晚节不保。何况还能留名青史……”
朱高煦叹息道:“青史只是冷冰冰的纸,身边的亲眷才是活生生的人啊。”
就在这时,邱福的声音道:“高阳王还在此地?敢情想进里边去哩?”
朱高煦转过头来,摇头道:“咱们刚出来,路过此地。”
景清拱手道:“高阳王、邱将军,二位慢说,下官告辞了。”
二人回礼,目送景清离开。邱福牵着马,与朱高煦一起在街道上步行,后面的亲军侍卫远远地跟着,并未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