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前来,是来与高阳王道别的。”
“道别?你要去何处?”朱高煦皱眉道。
妙锦的眉宇间藏着忧愁,却微笑着摇头,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。
朱高煦顿时甚么心思都没了,沉吟许久,皱眉道:“你爹……”
妙锦点点头:“我父亲的事,圣上并不知道。不过高阳王是知道的,我去年就与你说了。”
朱高煦站了起来,在堂屋里来回踱着步子,“在京师时,我便认为他不会那么轻易投降,觉得十分蹊跷!”
妙锦的声音传来,朱高煦便转头看着她。他的习惯和古人有区别,古人不爱正视别人的脸、认为不够谦虚,但朱高煦习惯性地觉得,他人说话时看着,反而是一种礼貌,表示自己用心在听。
妙锦道:“洪武时,建文君便对家父有救命之恩。我很明白父亲是什么样的人,他很看重名声气节。我出来后,一听说家父在京师迎新君,便情知不好了。”
朱高煦忽然转身道:“景御史是不是想刺杀我父皇!”
妙锦神色一变,脸上抹着粉也显得十分苍白,但她还端坐在那里,举止并不慌张,果然有大家闺秀的底子。
她怔了良久,才摇头道:“我不知道,说不上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