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,一边慢慢抚着佛珠,一边沉吟道:“众情累外物,恕己忘内修……”
袁珙听罢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。
姚广孝抬起头道:“人往往太容易宽恕自己,便忘记了应该先处理好自身的问题。你们自家里的人擅自妄为,招呼不打一声就做了事;现在你们却去怨别人知道了、怨别人做文章,岂不是贻笑大方?”
袁珙沉声道:“那郭资虽也是旧燕王府谋臣,但和咱们不是一路人,他以前就是做官的。”
姚广孝眉头一皱:“袁寺丞要这么算,那么与你们一路的人、有几个?”
袁珙顿时一愣,忙双手合十拜道:“下官受教了。”
姚广孝又语重心长地说道:“若是没有郭资先在山东拨军粮分给饥民,在山东、山东!甚么‘仁圣天子’的话就仅仅只是流言蜚语,不足为道。此事最是有口莫辩之处,便是确确实实有这件事,你怎么辩?”
“请道衍大师示下,下官等该如何应对?”袁珙恭敬地拜道。
姚广孝抬起手,久久地停顿在空中:“万勿争辩、求情。圣上不提那件事,你们也不要再提。眼下只能以退为进。”
姚广孝说完,又喃喃道,“早知有此事……上回你们让世子为方孝孺求情,也不该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