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什么不对,只不过许多富贵子弟不会这么想罢了。那些人,会认为得到的、都是应得的;若是别人以后给的不够,就会心生怨恨了。”
她今天说话的口气非常温柔,有时候吐字仿若没经过嗓子,只有细若游丝的气息。
“你说得很有道理。”朱高煦顿时睁开眼睛,“所以我觉得,曾经一无所有的人、得到的东西很少的人,反而更懂得感恩。”
俩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。
朱高煦又沉吟道,“你今天对我那么好,为何有时又很冷漠?”
姚姬依旧保持着刚才那样的温柔,仿若在朱高煦耳际低吟,“对王爷冷淡时,亦非对你不好。正因想用心对你,才纠缠徘徊于自己的身份,心绪烦乱、不知如何面对王爷,怎能不冷?”
“哦……”朱高煦若有所思,仿佛在捕捉着白汽中虚无缥缈的轻飘飘的柳絮,他点头道,“好像有道理。”
过了一会儿朱高煦洗好了,便不想继续呆在一只桶里。他的身材长得很高壮,在浴桶里觉得憋屈。
姚姬为他擦干皮肤上的水,又拿起干净的里衬和寻常穿的衣服,服侍他穿衣。
在大明朝无论什么衣裳都没有纽扣,而是用衣带,有些地方需要系住以稳固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