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王府书房里,梨园掌柜徐财六潸然泪下。他哀叹了一声,哽咽道:“草民那弟弟连个后也没有,往后草民见到老母亲,不知该如何交代啊?当初他要去,草民就曾劝阻,却实在没料到,那孟养土司如此嗜杀无礼……”
朱高煦耐心地听他哭诉了一通,这才问道:“孟养的玉石矿供应中断,沈家损失几何?”
徐财六脸上还挂着眼泪,却马上对答如流:“矿场那边死了不少人,沈家得体恤安抚。我们为了开山挖矿,半年以来投入的银钱也将付之东流。还有在腾冲千户所、永昌府城修建的仓库作坊空置,雇的人手、购置的骡马,此时都已用不上。
今年初,我家主人在菜海子那边买了一整条街的地,刚开张的玉器大铺断货了;与各地商帮谈好的生意,也要搁置。若是孟养翡翠矿石不能重新供给、让我们将本钱赚回来,沈家不说倾家荡产,离掏|空也差不多了。”
朱高煦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,却不置可否。
就在这时,人报云南都指挥使曹隆求见,朱高煦叫人请进书房。不多时,曹隆等三个官员就走了进来,见礼拜见。那商人徐财六赶紧躬身让到一边,不再插话。
云南都指挥使曹隆满脸恼羞地发着牢骚,“汉王殿下,彼时您也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