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晟渐渐高兴一点了,忙道:“末将不敢居功。”
朱高煦话锋一转,又不动声色道:“本王更不会丝毫猜疑西平侯有拖延之意。西平侯是冒着举族生死存亡的风险,追随于本王麾下。事关重大,岂有不忠心的理由?”
这话听起来是好话,但沐晟的神情变得微微凝重。他用兵似乎不太高明,理解话语却是很在行……朱高煦言语里,当然含有一些提醒和责怪的意思,没有明说罢了。
沐晟道:“末将多谢王爷信任。请告退。”
朱高煦也抱拳回礼。
沐晟离开中堂后,等待了许久的李让终于被放进来了。李让行礼罢,寒暄起来。朱高煦一边挑拣着桌案上的公文,一边很随和地说道:“李将军不必拘泥,快请坐。”
李让谢了一句。朱高煦一边忙活着自己的事、假装不以为意的模样,一边仍在余光里留意着李让的神态。李让的眉头皱着,似乎在苦思着甚么。
过了一会儿,李让终于开口说道:“王爷曾派人拿亲笔书信、联络末将,分外看重,末将实在受宠若惊。可惜末将没能帮上王爷半点忙,只因军中和府邸上有很多朝廷耳目,末将动惮不得……”
便与沐晟一样,人若要为一件事找到理由,那是太容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