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煦叹出一口气,马上转头小声说道,“咱们没有太多本钱,这种大会战只要输一次,形势就会急转直下!投降的人,恐怕会比四川官府的敌军文武还要多;就算有人想借你我的脑袋去封侯、也并不奇怪。”
刘瑛的神情渐渐变得凝重,咬牙用力点了一下头。
俩人又沉默了一会儿,朱高煦才开口道:“我在‘靖难之役’中见过一些人,让他带几千人马、参与一场战斗,可能是一个良将;但往上升了一级,说不定就不好使了。能坐镇一方的大将,一定要有全局的念头,切勿因贪图一点军功、便误了大局!我在评判诸将功劳时,也不会按照寻常将士斩敌多少来看。刘都督听明白本王的意思了么?”
刘瑛那张白净有点女相的圆脸,忽然很紧张,他站定抱拳道:“末将请汉王指点战策!在时机恰当时,王爷可亲临东线战场,监督末将。”
不料朱高煦摇了摇头:“刘都督,这次你得靠自己。”
“为何?”刘瑛困惑地说道,“在王爷跟前我说句实话,以前末将没干过这等事,心里有点没底。”
朱高煦忽然从刘瑛的神态语气中,感受到了一种依赖感;就好像未成年的孩子,依赖父母一样。刘瑛已经三十来岁的人了,但这并不奇怪……或许人们